仲华的八十六岁老父亲患血拴住院,黑山居的“麻局”暂时停业,闲下来我又好写点什么了。
去年到太原看望周学彦老师构起了我对七台河那段特殊日子的回忆。周学彦是我在七台河矿务局的师傅,恰好长我一旬。那年我二十六岁,他三十八岁。我是三级工,他已经是八级工了。在我的眼里,他不是人、是神!
我到七台河是一九七0年秋季。
一九六九年十一月,在饶河县人民法院陈健民院长的极端负责的关怀下,我得以平反。崔天保同志亲自把我接回饶河。
(崔天保:公安干警出身,后任农副产品科长──实际是县供销社主任。县安全局长。一九九0年后申请退党。)
我平反回饶河后一无所有,房子被陈景胜佔了,(组织上安排的)老婆离婚了,东西全都不见了。于是我只好毎天穿一套灰色劳改棉袄棉裤在大街上逛,当官的看着很不顺眼,责令单位给我买了一套衣服。我要求还我房子、还我物品!最后不得不给了我原来的房子。
(陈景胜搬到我的隔壁王天民的房子里住了,我们成了邻居。)
丢失的物品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返给我;
一、毛主席像章二百杦。(现在依然保存着,准备送给大孙子。)
二、日式小磨一台。(是我从县供销社收购的废品中捡的。)
三、半导体台式收音机一台。
其他还我的东东就记不住了。
一九六九年那次平反其实一点也不彻底,留了许许多多的小尾巴。
被平反的人好像是犯过错误被从轻处理了一样。
造反派头头董守玉还照样还在当县革命委员会主任,直接迫害我的周振富还在当县革命委员会副主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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